直到午夜,梆子敲了三声,几个人才醒了过来,荣礼桓把荣老七送到了门口,就立刻回来看自家醉鬼。

“小礼”周和已经醉了,咧着一口小白牙朝荣礼桓扑过来。

他的脸蛋红扑扑的,捏着滑嫩嫩的,明明已经吃饱了的荣礼桓瞧着又饿了,可他终是生生忍住了,只他他白嫩的脸蛋上啃了啃,解了解心头的瘾。随后一把将人拉起,然后扯起自己的兔皮大衣把人过得只剩一颗脑袋,就背起来往回走。

把人送回去后,荣礼桓收拾了一下屋子,就睡了。

这一觉睡得不错,一直睡到了天大亮。

周和喝了点小酒,睡得更死了。

他还是被周父叫醒的。

揉着眼睛,周和出了自己的屋子,“爹,我去给你做饭。”

周父闻言皱眉,“你身上什么味?”

香香的,似乎是炖肉的味道。

周和心中发虚,“可能是我衣服脏了,我洗一洗就没味道了。”

周父信了他的话,直到不小心看到荣礼桓放在堂屋的兔皮大衣。

自从荣礼桓频繁上门后,周父日常黑脸,“果然是那兔崽子,口口声声跟我说要戒奢戒逸,结果两天不到就又铺张起来了,还伙同你一起来哄我……哼!他说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周和闷声不坑的听骂。

周父心生迷茫,这般贪图享乐的性子,估计眼界也就这样了,这样的兔崽子能写出什么好文章来。

周父是替别人送一些稀罕货的,那位贵人就曾是他的客人,他拼着命给那贵人送了一剂能就命的药,这人情债便有了。

那位贵人的人情用在那兔崽子身上,也不知道会不会浪费。

唉,浪费不浪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别给自己丢人就行了。

不管周父怎样想,约好的日子到了,荣礼桓依约带了自己的文章来跟周父拜访一位客人。

“周叔,那人是谁啊?”荣礼桓好奇的问。

周父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你去了就知道了。”算了,都已经说好了,这时候多想无益,既来之则安之。

不就是丢人嘛。

大不了到时候撇清关系,毕竟两家还没定亲,谁能知道兔崽子是他儿婿?就算丢人丢的也不是自家的人。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办法,周父一扫颓态,喊了他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