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妨等两年,看看他额头上的印记会不会消失。”

“你……”荣阿爹一脸忿忿,“两年之后若发现小礼是哥儿那岂不是耽搁了他的终身大事。若不是,那当久哥儿的他还能掰回来吗?”

荣老太太怨毒的看着他,“我就是要耽搁他。”

“娘,我也是你儿子,你为何对我像仇人一般?”

荣老太太张张嘴,还是没告诉他们,“我会说的,两年后荣礼桓一切有了分晓之后我就告诉你。”

荣老太太是打定主意不肯说了。

“怎么办?”荣阿爹都快哭了,“这老太婆是不是存心要害咱们小礼?”

荣父没说话,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大半天。

“不如,我们去虎山走一遭?”

“就去一年,一年如果找不到那道士,咱们就回来,陪小礼等个一年。”

“那这段时间小礼怎么办?总不能带着他跟我们一起风餐露宿吧。”

“让他去你娘家,有他外祖照看,想必这一年没人敢欺负他。”

“也行。”

小礼不小了,两年对他来说太珍贵了,若真坐在家里等着,小礼的一辈子兴许就被耽搁了。

若不是哥儿就不说了,若是,到时他虚岁十九了,那就是个老哥儿了,还能找到好人家吗?

荣父和荣阿爹把给荣礼桓攒的嫁妆都拿了出来,家里地也卖了,十亩地,一共有一百五十两,一半留给荣礼桓,一半他们自己拿着当盘缠了。

之前借荣家几兄弟的钱也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走的时候荣父没敢跟荣礼桓说,怕小孩儿哭鼻子舍不得他们。

事实上荣礼桓虽没哭鼻子,可心灵也受到了冲击。

前一天晚上一家三口欢欢乐乐的还吃饭聊天,睡了一觉一睁眼家里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荣父说要去虎山给自己找药。

可那只是老太太随口说的,谁知道那是不是骗人的。

本以为他荣礼桓与父母的缘分浅,可不管是前世的父母还是今生的,都甘愿为了自己不要性命。

至此,荣礼桓是真实实意把这两人当做自己的父母了。

他们走了一晚的路,也不知道走水路还是官道或是小路。

荣礼桓本打算去追他们。可若是贸贸然去找,找到的机会渺然。

他展开那张纸,纸上说他们一年就回。

要不,就等他们一年。

若一年他们还不回来,他定会倾家荡产将两人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