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礼桓一睁眼,荣家老两口便悲伤的跟他说:“赵玉来退亲了。”

荣礼桓一揉眼睛,困意一扫而光,他心道,还有这种好事。

荣父见他呆愣在那里,嘱咐荣阿爹说道:“这事以后咱们家谁都不准提,就当这门婚事从来没有过。”

荣阿爹有些忿忿,“凭什么?这门亲事都订了这么多年了,他们平白无故就退了,还不让我们说些什么?”

荣父一提这事就头疼,“昨天小礼和混混起了冲突,打着打着,衣服都撕了,船上那么多人,赵玉也在。昨天没跟你说,是怕你担心,人没伤着。”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荣阿爹心疼的拉着荣小礼,“那小礼以后怎么办?”

荣父看了眼儿子,着实头疼。

“不嫁人也是好事,就在家多享两年福,小礼还小,等再大些嫁人也不迟。”

……

两家退亲的事赵家没刻意瞒着,不消一天,这事便传开了。

最先找上门的是荣老太太。

她脸上带着想压却没完全压下去的怒意与厌恶,若非荣礼桓多看了她几眼,竟都没看出来。

“老五……”不知道为何,只是退了门亲,却让她如此失态,今天她一点没有往日的慈祥,老太太质问:“为什么取消了小礼和赵玉的亲事?”

荣父不太愿意提起这事,小礼那天的事不怎么光彩,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以免影响日后说亲。

“俩孩子不合适。”

老太太被这轻飘飘的理由气的心中一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孩子家家的,合不合适自己哪里知道?

你现在就给我去赵家,恢复这门亲事!”

荣父闻言皱眉,“娘,就算我愿意,赵家是肯定不会同意的,我们何苦自讨没趣。”

老太太不信,非跑去赵家问问,结果被人骂了出来。赵家人虽然没明说,但言语之间透漏出荣礼桓不自爱,赵家消受不起的意味。

老太太一把年纪,从未受过如此羞辱,气的差点厥过去。

回到荣家后,看见荣礼桓她整个人有点癫狂,“你做了什么丢人的事?人家不肯要你了。”

“不要就不要了呗?”荣礼桓呼啦啦的喝粥,说着他抽空从粥碗里抬起头。

退了亲之后,粥都能多喝一碗。

老太太被他这无所谓的模样气坏了,“你不看看你都多大了,再大有谁还愿意要你?”

荣礼桓笑了笑,“我父亲和阿爹答应我了,二十岁之前,除非我自己找到喜欢的人,否则绝不逼我嫁人了。”

二十岁,是荣父的底线。

荣老太太脑子嗡的一声。

二十岁?若是留到二十岁,那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不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