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的本地人早就不对马戏感到稀奇了，没办法在贷款到期前凑够所需要的本金和利息。所以老哈伊就想要去附近的大城市巡演，多挣些钱，用来还款。”

“当然，如果足够顺利的话，让缤纷马戏团走遍整个国家也是老哈伊的目标之一。”

“但是，进展不是很好。离开纽约州之后，宾尼亚洲政府要求巡演团队上缴一大笔税款。”

“那远远超过了老哈伊的预计，马戏团甚至无法确定能在巡演中挣够那样大一笔税金。所以他们就决定中断巡演，回到哥谭了。”

尚且年幼的迪克对大人给与的大段描述了解的不甚明了，只抓住了关键，“外面那些人，比哥谭的蓝色不倒翁还要糟糕吗？”

“有些地方也许比哥谭更糟糕吧。”

布鲁斯沉默的扒车光滑的顶上，像是一道毫无存在感的黑色影子。

从他这个角度，看不清楚开车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显然，正常人不会对他扒到车上的行为毫无反应。

布鲁斯顶着急速行使带来的风压，顺着光滑的车顶向着车头的方向挪动。

这辆黑色的车辆驶离的时间极早，他离开时，普雷尔和那只怪物的战斗甚至还未彻底结束，而这辆停在巷口的黑色车辆就开始发动起来，准备逃亡。

正陷入苦战的普雷尔没有发现，但一直处于战圈之外围观的布鲁斯却发现了这个准备逃跑的清场者，在那辆车发动离开之前，攀上了车顶。

“咯吱——”

镶嵌了钻石作为尖峰的蝙蝠镖，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在那些硬度惊人的玻璃上划出方便敲裂痕迹，然后只需要恰到的力道敲击。

“咔嚓——”

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但车内的人依旧无动于衷的驾驶着这辆豪华的车辆向前。

布鲁斯徒手掰下那些窗框上留下的碎渣，翻身进入车厢。

宽大的后座上，空无一人，而与之相同的，驾驶位上，也同样空无一人。

深夜，哥谭，空余一人的街道，驶过的一辆无人驾驶的黑色幽灵车。

这些元素凑在一起，足够写出一篇骇人的午夜灵异小说。

但却无法吓到身为英雄的蝙蝠侠。

果不其然，他在依旧行使着的车辆的方向盘下，找到了齿轮状的机械装置。

这是辆由机械操控的车辆，十分罕见，但也并非无法做到。

他不知道那些操控车辆的人到底在哪儿，是否在注视着这里。

但他要见见他们。

为了那张夹在香烟里的纸条上写的话。

‘本次流浪拍卖会将于今天傍晚于道格尔街尾举行。’

‘拍卖品是一只能够让人无酒自醉的杯子’

而那张内容有限的纸条翻过来的背面，写着另外两句因为撕扯而看不清楚的话。

‘这是他们要熄灭的第十三枚星了……’

‘他们说，只要能够夺走人们眼里的光，就能得到力量……’

‘献祭已经停滞太久了。’

显然这位向来和他保持单项联络的线人心绪不宁，甚至没有注意到被自己撕下来用于传递消息的笔记本纸页背面，还记着另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