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十分钟,阿弗。”布鲁斯埋头在工作台前，再一次在那本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的记录簿上写下新的一行数据。

如果仔细去看，能够发现,是各种药物的注射量和注射反应,后面跟着一个以分钟为结尾的数字。

咖啡x因,肾上腺素，甚至吗x啡……

“我需要在无干扰的情况下，测试一下药物反应和延迟效果。”

“十二英尺的作用范围,起效时间大概在从昏睡中清醒后四到八个小时之内,接触时间在十秒以内的话，甚至可以不受影响,并且这种影响可以通过药物作用推迟……”阿尔弗雷德看了眼那本记录的密密麻麻的笔记，“您的进展已经很快了……”

“完全不需要在以身体为代价去赶时间。”

布鲁斯从工作台上抬起头来，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老管家，有些苍白憔悴的脸上带着因为药物产生的不正常的红晕。

“阿弗,我需要更多的信息以应对突发情况……”

“是的,但现在最大的突发情况就是,您该用晚餐了。”阿尔弗雷德把另一把高脚椅在工作台的另一侧放好，一双眼睛深栗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赞同。“然后去那张刚被晒过的被子里睡上一觉。”

“我以为您应该知道，只有最紧急的事务才值得牺牲身体去赶工。”

“所以在您之前进行性质测试的时候我保持了沉默,但现在,少爷，药物试验真的是紧急到无法被推后的事务吗？”

尚且稚嫩的布鲁斯韦恩在老管家不赞同的眼光中败下阵来。

药物试验当然并非紧急到无法推后的事务，但自从回到哥谭,找到方向之后，布鲁斯才发现想要实现自己的愿望，他需要做的事情如此之多,多到他即使已经习惯了把自己压榨到极限，也依旧缺乏时间。

但那是不必要对这位一心关心自己的老管家说出的事情。

“当然，阿弗，我想你是对的。”布鲁斯把桌子上那些文件归纳整理，做好标记，在一边放好，准备在吃完饭后，趁对方不注意再次回到蝙蝠洞继续自己的试验。

却被阿尔弗雷德一句话打断了希望。

“直到您睡着为止，我都会陪在您身边的。”

布鲁斯抬头，对上了老管家洞悉一切的眼神，差点被含在嘴里的牛排噎到。

“不用了，阿弗，我已经过了需要听童话的年纪了。”

“是的，当然。”阿尔弗雷德把那条布鲁斯用来擦手的消毒毛巾在银碟子里收好，“但我想，您再过不久，也能长到不需要人督促上床睡觉的年纪了，少爷。”

普雷尔在一片萤火的辉光中看着被挖掘拓宽了不少的地下石厅，几乎目瞪口呆。

将两个窃贼关在一个出去不的大厅里一夜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