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此坐以待毙?!……”

普雷尔后退了一步,回到自己刚刚路过的木门。

他刚刚解决完那些劫匪们派出了寻找话机的几个经验包,本以为会场里的其他人早在爆炸响起来的那一刻就该逃的差不多了,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听到人声。

木门里隐隐约约的声音还在继续。

“……可他们……枪……我们……不过……”

普雷尔试着拧了拧那扇门上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把手,门没有开,但里面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于是普雷尔伸手敲了敲门。

笃——笃——笃——的敲门声回荡在过分寂静的走廊上。

门里没人回答。

“有人在那里面吗?”普雷尔问道,“我不是坏人,或许我可以送你们离开这里。”

门内依旧是寂静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个普雷尔熟悉的女声,“普雷尔?是你吗?”

“是我。”普雷尔回答道,然后听到门后响起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那扇木门被打开了一道小缝,然后又是那道女声,“……是他,让他进来……”

然后那扇门缝变得更大了些,大到刚好可以让普雷尔挤进去的程度。

门后面是艾丽塔和几名同样穿着侍者服装的男男女女。

其中最为显眼的除了一头红发的艾丽塔外,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男人,对方用一双小眼睛看向普雷尔,眼神里充满了慎重和怀疑。

门后角落里站着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女孩,一个穿着领班制服的中年人站在他们中间,而他们脚边的椅子上是个被强行用长抹布捆住手腕,额头青肿的男人。

那个男人看到普雷尔进来,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便使劲挣扎了起来,被用脏毛巾捆住的嘴巴发出呜呜的悲鸣。

“我们……”那个胖男人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椅子上昭示自己存在感的男人,语气忐忑的问,“……要拿他怎么办?”

“……敲晕一个人根本不像电视上演的那么容易……”胖男人小声抱怨道,把捏在手里的墨水瓶换了换边,又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普雷尔看着自己一片祥和淡蓝的任务视界,又看了看手里拿着沉甸甸的墨水瓶,想要给眼前这个青肿着脑壳的男人头上再来一下的胖男人,有些无言以对。

“他是谁?”

“……是我们离开时碰到的敌人……”站在门后的女孩答道。

“我们往外逃的时候,他举着枪,准备冲我们射击。”中年男人心有余悸的回忆着当时的现场画面补充,“幸好菲特曼从后面扑到了他。”

“否则我想我们都已经去见上帝了!”

“天啊!”中年男人在心口画了个十字,喃喃着上帝保佑,“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经历这样的事。”

“额……”普雷尔无言以对,任务视界里,被绑在椅子上男人的数据模型是干净的淡蓝色,如果他没记错,对方正是他清晨完成的任务里,冲着自己疯狂打手势的男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