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只能自救。”

“得了吧,我可没有那么好的方向感,天才的大脑在于灵感推理和计算,而非机械记忆。”

“照那种说法,那些超忆症患者该比我天才一千倍。但事实上,我才是最聪明的那个。”

守卫着斯塔克所在的贵宾单间牢房的反抗军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铁栅栏后面的天才科学家如同疯子一般抱着猫咪自言自语。

“我觉得我们需要向上峰汇报一下。”守卫甲感觉有些不安,对同伴说到。

“得了吧,汇报上去又能怎么样呢?再者,按照他们的说法,天才在我们这些普通人眼里就是疯子,要我说,哪有什么科学家,他们说不定是沟通了慎密,从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借取力量的灵媒呢!”

“可我们这样真的好吗?首领说他可以为我们制造很多的武器。”

守卫乙切了一声,对守卫甲的话并不赞同,“你会为绑架你的仇人制造武器吗?”

“可,这不一样,首领说他是商人。”

“那就更有问题了,我们拿不出用来足够用来交换的金钱。”守卫乙敷衍道,他是一个三十来岁的老兵,但满面的风尘让他看起来足足有六十岁,上一次的战役中,他失去了一条腿。

但这依旧算是老天保佑,因为战争的双方都没有威力足够强大的武器,所以他还活着,但不知道能否活到下一次战役结束。

他和尚且年轻热血的守卫甲不同,他知道反抗军简陋的保密措施根本守护不住什么有关于先进武器的机密,一次次战争升级只会带来更多的流血牺牲。

而这些鲜血除了让仇恨的灵魂稍得安歇之外毫无用处,反而会浇灌另一波更加炽热的恨意。

仇视的火焰灼烧彼此,将更多的生命拉进这个仇恨催动的绞肉场来迎接死亡。

但这些都不能说,因为他是异类。

托尼沉着脸色等待着猫猫在他肩膀上拍完整个句子。

‘假装配合他们,然后逃出去。’

这全然不符合斯塔克的美学——妥协,退让,虚与委蛇,那是弱者们为了生存天生要做出的妥协,而非他天之骄子托尼·斯塔克,天才就是有任性的资格。

‘说不定我能策反他们其中之一,让他们明白绑架一位慈善家是一个极为错误的选择。’

‘要知道斯塔克集团每年捐往第三世界国家的物资都是按亿来计算的。’

‘他们里面说不定有接受过我的恩惠的人。’

斯塔克用手指敲击回答道,但他也清楚事情并不会像他想象的那样乐观。

沉沦在战争和仇恨中太久足以磨灭人的理智,但只要有愿意被利益驱使的人存在,他的计划就不算全无希望。

两人一路无言,普雷尔专注着出现在自己淡蓝色的视界里隔得及远依旧能被看到的那个绿色的小点。

那枚绿色的小店跳跃在哥谭深黑色的夜色里,就像是一颗翠色的流星。

每一下都让普雷尔止不住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