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他也真是吓坏了,还不知道明天闵行川会怎么收拾自己。

这会儿他大概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申然却想多了, 因为闵行川这会儿根本就无暇去想收拾他的事。

就在申然夺门而出的下一秒, 闵行川全身便止不住的开始颤抖,并胃里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干呕。

这个症状他从前经历过很多次, 每每身上出现这种症状的时候, 他的脑海中便回想起儿时所看到的那种不堪的画面。

他也渴望与人亲密接触, 但是不行,他很正视自己的问题, 这是自己的心理疾病。

申然不知道, 他没有告诉过他,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糗。

有几次他躲在公共厕所的隔间里, 几乎昏厥过去。

也许他该找申然谈谈了,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也许近几年都不会有什么好转。

他曾因为这件事威胁过很多次申然, 告诉他如果再这样就离婚。

可他心里也明白,这不能怪申然, 自己既然和他结婚了就有尽到丈夫义务的责任,可他真的不行, 他做不到。

所以哪怕他威胁过申然那么多次, 也从来没有真的带他去离婚。

这次情况比以往几次的情况都要好多了, 毕竟他没有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如果像上次那样,在宴会上公然来亲他,他仍会丢下满座亲朋,一个人快速离开,度过他难堪的几十分钟。

等这个过程缓缓过去了,闵行川才终于起身,脱掉身上汗湿的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上次心理医生曾对他说过,如果可以的话,试着脱敏。

但是他的症状太严重,恐怕短时间内没办法过于亲密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