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一拉上来,杨广也被杨兼蒙在下面,立刻踢腾着小肉腿,从杨兼的手臂下面挣扎出来,小猫捯饬线团一般,超高频率的将被子踢开,终于“重见天日”,深深的吸了一口甘甜的空气。

“将军!”

“镇军将军?”

“您可起身了?”

外面亲信还在孜孜不倦的拍门,杨兼却睡得雷打不动,杨广揉了揉额角,说好了今日一早伪装成马上离开的场面呢?现在太阳都要晒屁股了,竟然还在赖床。

杨广无奈的说:“父亲正在准备启程的行囊,有甚么事情么?”

亲信终于听到里面有声音了,连忙说:“是这样的,昨儿个徐医官前去诊病,我们家刺史的病情见好,所以……所以想请徐医官再去给刺史看一看。”

杨广挑唇一笑,露出一个无比冷酷的笑容,一双猫眼变成狼目,说:“不巧,我们要启程了,徐医官身为军医,也会随队,恐怕是不能给刺史医看了。”

“这这……”门外的亲信着急了,说:“这……”

正说话间,杨兼终于被吵醒了,把被子一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才懒洋洋的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鬓发坐起来。

杨兼朗声说:“实在对不住,刺史限令我等三日之内离开,今日是最后的期限了,兼没有那么多时辰浪费,请回罢。”

杨兼拒绝的很干脆,那亲信没有法子,只好急匆匆转身离开,准备去禀报杨檦。

亲信离开之后,杨兼这才施施然的起身来洗漱更衣,动作慢条斯理儿,一切都准备妥当,背着一只行囊,像模像样准备上路。

营中其他人早就准备好了,宇文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来回来去的转磨,宇文胄连忙拉住他,说:“弟亲,别再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