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俘虏狠狠松了一几口气,说:“这是你说的,身为镇军将军,绝不能反悔。”

杨兼冷声说:“在兼反悔之前,我劝你赶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俘虏连忙说:“当时……当时车骑大将军阻拦和士开的追兵,和士开因为……因为畏惧车骑大将军,所以不敢亲自追击,就派遣小人追击,车骑大将军实在太过勇猛,小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其实……其实大将军只是受了伤掉进了水中,被河水冲走了,小人,小人也只是为了领功,才随便抓了一个酷似大将军的士兵,把脑袋斩下来,带回去领功而已,车骑大将军没有死,肯定没有死啊!只是被、被河水冲走了!”

众人一听,心中狠狠松了一口气,随即心窍又悬了起来,已经过去这么长时日杳无音讯,杨整还受了伤,不知情况如何。

杨兼立刻眯眼说:“快,下令沿河搜索,便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车骑大将军找出来!”

“是!”众人得令,争着去搜寻车骑大将军杨整的下落。

杨瓒心头狂跳,心窍因着喜悦和兴奋,竟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心悸,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准备亲自安排搜索的事情。

那俘虏大喊着:“小人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求求将军,放了小人!将军方才说过,只要小人和盘托出,便放小人离开,现在……现在可以放开小人了罢?”

杨兼并没有着急离开幕府,把目光又落回了俘虏身上,上下打量着俘虏,随即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说:“敢和兼谈条件的,你还是头一个。”

“将……将军……”俘虏见他面容异样,分明是笑,却无比冷酷,一股森然的感觉席卷而来,颤声说:“将军,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你说过要放了我的!镇军将军岂能不讲信用?!”

“哦?”杨兼幽幽的说:“兼和人才讲信用,难道和狗也需要讲信用么?这是滑天下之大稽,尤其你……还是一条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