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难道你没有玩过游戏吗？很多游戏都是这样的设定。”伊恩早就没有哭了，估计是想通了，“好了，不要说废话了，能不能早点杀死我，我要去找我的妈妈。”

“妈妈？”祝盛笙看着他紧闭的眼睛，继续问道。

“我有妈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难道你没有妈妈吗？”伊恩反问。

小鱼在这个时候插话道：“我也有妈妈！”

祝盛笙忍不住额角滑下三道黑线：“你死了可以找到你的妈妈？”

“我妈妈跟我说，要我好好活下去，做个好孩子，以后就可以见到她。”伊恩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低沉，“我早就不是什么好孩子了，我杀了很多人，而且我知道她是骗我的，人死了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我见不到她的。”

祝盛笙没有说话，伊恩还在继续说：“要是妈妈可以活得久一点，活到绑定系统的时候，她就不会离开我了，我可以保护她的。”

“玛丽……”小鱼虽然有很多部分没有听懂，但也听懂了一些部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悄悄拉祝盛笙的衣服。

“好了，你杀我吧，我杀了很多人，我早就不是妈妈说的好孩子。”伊恩仰着头，抿着嘴，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你杀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杀了很多人，我们都是为了活下去。”祝盛笙说道，“我就算现在杀了你，也不是所谓的正义，只是你比我弱，如果有人比我强，那个人也会杀我，懂吗？”

祝盛笙其实能理解伊恩的做法，作为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在末日系统里活到现在，如果没有一点心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恐怕早就和大部分玩家一样在第一个副本里就被淘汰了。

祝盛笙不能说他做错，但是也不会因此放过他，毕竟从她的角度看，对方损害了她的利益，就是这么简单，在每个人都挣扎求生的末日系统里面，哪有所谓的正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