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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起伏,兰苕越想越气,放下手里的衣裳,双手叉腰瞪着夜半:“知不知道为人驸马是不能纳妾的,否则就是在打皇室的脸!换做普通人,你家主子得推出去砍脑袋!”

夜半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连忙低声哄:“好姐姐,我哪里说这事儿了,你消消气,先前不还说得好好的……”

“我那是看在三皇子那事儿上你帮了我家殿下,才对你颜色好些。”兰苕横眉冷目,“但你若要借着这点事欺负我家殿下,我告诉你,没门!”

“谁能欺负得了她,姐姐误会了。”夜半哭笑不得,“我说的那事,是指殿下与伯爷的第一个孩子。”

闻言,兰苕胸口起伏更大,“你还提这事,想往我家殿下伤口上撒盐不成?!”

夜半很莫名:“殿下自己打掉的孩子,谈何伤口撒盐?”

兰苕气得眼睛都红了,重新抱起衣裳,推开他就走。

“诶,好姐姐,这事儿你得说清楚,我们家大人为这事难受到如今了,若有误会,那可真是冤枉死了。”夜半连忙追上她,亦步亦趋。

兰苕正眼也没瞧他,只道:“小产之事,殿下毫不知情,还是后来才发现的。”

夜半大惊,下意识地就抓住她的胳膊:“怎会?殿下不是自己喝的流子汤,还将药罐子砸碎埋在了府邸后院?”

兰苕皱眉:“你们怎么知道药罐子在后院?”

“黎大人带我家主子去找的,看了个当场。”夜半撇嘴,“主子便觉得殿下心里没他,只是在算计他,所以后来才气成了那样。”

“……”兰苕觉得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