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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恰好走了这个侧门呐。

深呼吸将气平顺下来,坤仪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聂衍:“你受伤了?”

“无妨。”他负手而立,没有与她对视,只道,“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些麻烦。”

“那哪是一点麻烦,简直是拼了命地要置侯爷于死地。”夜半嘀咕。

“夜半。”聂衍冷斥。

浓厚的血腥味儿从他的衣裳下透出来,坤仪急了,吩咐鱼白和兰苕:“将侯爷扶进去。”

然后转头瞪着夜半:“出什么事了,你同我说清楚。”

夜半畏惧地看了聂衍一眼。

“看他做什么,看我!”坤仪怒斥,天家的气势霎时上来了,惊得夜半一低头,竹筒倒豆子似的道:“圣上突然召了侯爷入宫,说要商议要事,谁料却是要侯爷将上清司一分为二,交一半给秦国师。侯爷不明所以,没有答应,秦国师却以您做要挟,说若不答应,就让您与侯爷和离,侯爷气急,拂袖出宫,却不料在出宫的官道上遇见了埋伏。”

外头天还没亮,宫城附近是有宵禁和夜防的,若非圣上之意,谁能在这地方埋伏下那么多道人来?

坤仪听得直皱眉。

她师父是疯了不成,这种朝政大事,也能拿儿女情长来做威胁?属实幼稚,上清司眼下就算势大,也没理由一上来就要人交权的。

至于皇兄,皇兄确实一直有杀聂衍之心,她没法说什么,但三更半夜让人进宫,又在官道边埋伏,着实也是过于急躁,且还容易寒人的心。

她想了想,招手叫来自己身边的护卫,吩咐道:“替我给国师传个话,他欺负了我的人,便给我送最好的伤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