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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贵妃那是离不开他么,分明是离不开盛庆帝,他心里分明也知道,不然就不会一直顶着这张脸不换回去。

料想这人过几日也就玩腻了,张桐郎不再硬来,训他几句就甩袖回去养伤了。

刘贵妃躺在软草铺的窝里,闭眼听着他们的对话,睫毛颤了颤。

她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个盛庆帝不对劲,只是她不愿意承认。

盛庆帝待她多年如陌路,别说亲昵了,就算是临幸,也未曾多说过什么话。

而这个人,不但日日将她抱在怀里,与她情话绵绵,还会体贴她葵水疼痛,用手替她捂着小腹,还命人给她炖汤喝。

张皇后都未曾有过这般待遇,她又怎么可能有。

刘家是世族大家,她是嫡亲的大小姐,自小规矩学足,不敢做任何有辱家风之事,所以哪怕被冷落十几年,她也还是安守一隅。

假皇帝与她亲热之时,她其实是该抵抗的,也该告诉贴身的宫女,这个帝王有问题。

然而,然而。

袖子下的手捏成一团,刘贵妃喉咙紧得厉害。

她太想被自己奉为天的丈夫疼爱了,以至于这人穿着龙袍朝她欺身过来,她压根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情至浓处,甚至觉得自己前半辈子是白活了。

从未有人这般疼爱过她。

身边有人坐了下来,刘贵妃回了神,将眼角的泪意忍了回去,装作刚醒的模样,幽幽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