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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衍垂眼瞧着她白皙的脸蛋,低声道:“你也不问问这是什么药。”

“你给的,还能害了我不成?”坤仪扬眉就笑,“你若要害我,哪里还用这清香的药丸子,径直杀了我就是。”

心口微微一震,聂衍收拢了袖口里的手。

他很想问她到底是在哪里听说了什么,可还不等开口,她就笑着转开了话头:“你身上的伤不疼了?先前还一直昏迷不醒,眼下竟就能走动了。”

低低地“嗯”了一声,他动了动胳膊:“黎主事的药一向管用。”

或者说,只要不是濒死,对他而言都不甚要紧,再重的伤也能行动自如。

坤仪满眼都是好奇,见着兰苕等人都退下去了,便凑近他些,径直伸手扯开了他的衣襟。

要是先前,聂衍定要躲避,说她举止轻狂,可眼下他竟就这么乖巧地坐着,任由她凑近打量,甚至还扶了扶她的腰肢,以免她这动作耗力太大。

坤仪心里“叮”地亮起一盏小明灯。

这患难与共的效果,好像还挺好?

试探性地将手放在他的脖颈和肩胛摸了摸,她眨着眼打量他的表情:“你身上会留疤么?”

聂衍微微有些不自在,却还是没躲她,只道:“肉体凡胎,受伤自然难免留疤。”

“啊,那多可惜。”她嘀咕着,指腹碰了碰他的锁骨,“你的身子特别好看。”

聂衍:“……”

怎么会有人说这种调戏之语,表情还正经成这样,仿佛他若是恼了,心里有鬼的就变成了他。

耳根有些泛热,他抿唇,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