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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笑肉不笑,徐枭阳朝她行了礼,复又站直身子:“原是听闻府上遭难,想过来慰问,没想到殿下还是一如既往地没心没肺,惹了祸事还活得好好的。”

坤仪翻了个白眼:“我这儿是死人了还是塌了天了,要徐大商人过来慰问。墙上多了几道爪印便算是惹了祸事,那徐大商人压榨百姓劳力、蚕食民脂民膏,岂不是要下十八层地府的罪孽。”

“殿下能惹出多大的祸事,自己心里还能不清楚不成?”徐枭阳眼底冰寒,“若不是我让蘅芜远离殿下,她早些年就该没了命,不曾想如今,还是被你害得身陷囹圄,迟迟不得出。”

还是这些话,坤仪听都听烦了:“你若是觉得我是灾星,那便拉着杜蘅芜,叫她别请我过府,免得出了什么祸事都要不分皂白地怪在我头上,还要被你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平民百姓站在这里数落。”

徐枭阳嗤笑:“殿下是不是觉得如今有昱清侯做靠山,等闲事伤不着您分毫?”

没他做靠山,等闲事什么又能伤她了?坤仪不以为然。

像是料到了她的反应一般,徐枭阳突然上前两步,惊得周围的护卫拔出了剑。

然而,他也只是靠近了她一些,并未有别的动作,一双微微泛紫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而后轻声道:“早晚会知道的,他娶你,不过是为了摆脱张国舅的钳制,让上清司在朝中立足,你于他,也不过是踮脚之石、登高之梯,等他达成夙愿,你就会死在他手里。”

他说罢,退后两步,好整以暇地朝她行礼:“殿下若不信,便等着瞧。”

坤仪听得直冷笑,挑拨离间的手段,她十三岁之后就不这么用了,她才不管聂衍为何要娶她,两人各取所需就是好的。

再说了,他那么温和一个人,就算要过河拆桥,也能与她好聚好散,何至于要杀她。

徐枭阳这是被急得魔怔了,什么话都往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