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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脊一僵,她连忙回头,就见水池里缓缓浮上来一个人,一动不动地飘荡在花瓣之中。

“……”

耽误的时间久了些。

“快来救人!”坤仪连忙朝外头喊。

容华馆里兵荒马乱起来,聂衍负手站在一侧,漠然地看着她:“这么多次机会,殿下哪怕有一次愿意说真话,臣都愿意再相信殿下一回。”

“我就是来听个曲儿。”坤仪很委屈,“谁知道你突然要搜人。”

这话,像极了在外头花天酒地的丈夫回来对糟糠妻的辩白。

聂衍觉得很荒谬,他原本是来说事的,怎么就变成了这个场面。

“是微臣逾越了。”他垂眼,“殿下要做什么,是殿下的自由。”

“也不是这个意思……”坤仪张嘴欲言,这人却又飞快地打断了她。

“臣来见殿下,是想说杜府玉面狐狸之事已经查明,杜二小姐与蔺探花,应该都是误食了某种带着妖血的符咒,有人将符咒放在酒里,他们未曾察觉,这才有了此等变故。”聂衍声音低沉,“此事若传扬开,势必会引起京中恐慌,臣想暂且按下,待抓出幕后主使,再行上禀。”

坤仪听得心惊:“如此,若有人往我酒里下符咒,我是不是也只能认命?”

“非也,此符咒有浓烈的血腥味儿,只要殿下注意饮食,不在酩酊大醉之时误吞,就不至于此。”

蔺探花和杜蘅芜都是在醉后不察才中的计,所以他是担心她在容华馆喝得烂醉,才急忙赶来的?

眼里有一丝欢喜,坤仪眼波潋滟地瞧着他,觉得今日的昱清侯真是格外讨人喜欢。

“殿下,龙鱼君醒了,要过来谢罪。”兰苕含糊地通传了一声。

这时候还谢什么罪,别出现就在帮了她的大忙了,坤仪撇嘴,想着人家为了替她打掩护,命都差点没了,还是道:“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