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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罗绸缎,珍宝玉器,她还真把他当个女人哄了。

重新上马扬鞭,聂衍带着一身煞气,如同魔神降世一般逼近明珠台。

然而,刚到大门附近,他就瞧见一抹黑纱站在不远的门口,冲他盈盈招手。

微微眯眼,聂衍下马过去,语气十分不善:“殿下早料到我会来。”

坤仪像是刚睡醒,凤眼惺忪,语气也软:“谁惹你不高兴啦?”

“没有,臣只是来同殿下说几句话。”

“还说没有。”她叹息,柔荑捏着玉如意,轻轻磕了磕他的眉心,“全都写在脸上了。”

冰冰凉凉的触感,叫他冷静了两分,聂衍后退半步,想起今日种种,还是觉得不痛快:“殿下对在下是何种看法?”

坤仪不解,歪着脑袋打量他片刻,眼底微微了然,扭头复而又笑:“能有何种看法,本宫是孀居的寡妇,侯爷是前程大好的新贵,我还能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

她这话半点没给她自己留面子,将两人之间分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倒让聂衍沉默了。

这下该怎么接?

瞧着他的反应,坤仪轻轻叹息,还是笑着问他:“侯爷今日上朝可遇见什么麻烦了?”

“没有麻烦。”语气缓和些许,聂衍抿唇,“就听户部的人在提,说今年赈灾之事有些迫切,想请陛下暂缓翻修明珠台。”

“好啊。”她把玩着玉如意,想也不想就点头,“我等会就进宫去同皇兄说,先赈灾。”

“……”过于爽快了。

“还出了别的什么事?”

“没了。”他别开脸,“社稷之责,哪有都压给女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