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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靖轩点点头:“这很正常。君凡从小在美国长大,即使是这样,每次和爷爷奶奶分别的时候,他爷爷奶奶也要难受好几天。定下来什么时候走了吗?”

万福林:“8月10号。他们姐弟俩一起走。玲玲学校有事,得早点回去。”

凌靖轩便道:“那我让人去接他们。他们是坐火车还是?”

万福林急忙摇手:“不用不用。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人接。”

祁路根暗暗深吸口气,说出来意:“凌先生,我跟姐夫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请您能帮帮忙。”

“你说。”

祁路根打开放在腿上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包着红布的长盒子。打开红布,他把盒子放在了凌靖轩的面前,说:“这是白叔以前在山里找的老参,白叔说至少能有一百年,我们也不懂。”

凌靖轩拿起来,打开,抬头:“祁县长是想我帮你们找买家?”

“不不不。”祁路根深吸两口气,“这根老参,是送给凌先生您的。”

“送给我?”凌靖轩放下盒子,推回去,“无功不受禄,这个我可不能要。”

祁路根又推回去,说:“凌先生,这老参送给您,也是我和姐夫有事情要麻烦您。”

“只要我能帮忙的,一定帮。这个绝对不行。”凌靖轩很坚决。

祁路根急忙说:“凌先生,您要不收,那我也不说了。”

万福林道:“凌先生,您收下吧。这东西我们也用不上,家里还有,也就这根的年岁久一点,但在我们手里也是压箱底。您收下,我们也才好提请您帮忙的事情。”

凌靖轩:“这根老参你们拿去卖,至少能卖一两百万。有一两百万在手,以两位的身份,有什么事不能解决?”

祁路根和万福林知道这东西值钱,但没想到这么值钱。不过两人也只是吃惊了一下,却依旧不改初衷。祁路根说:“我东西我们就是能卖,拿了钱也不能花啊。我和姐夫都是官员,就算说是卖老参得的钱,谁又会信,到时候反而惹来一身的麻烦。”祁路根和万福林都是极为爱惜自己的羽毛,对仕途也有着野心。

凌靖轩审视两人,半晌后,他伸手拿起了盒子:“好,这根老参我收了。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忙。”

祁路根看了万福林一眼,两人明显松了口气。祁路根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安安不是要去上京读书了吗?上京那地方是咱们这小县城不能比的。听玲玲说,学校里上京的学生,家里几乎都有背景。安安那模样……”

凌靖轩立刻明白两人找他要帮什么忙了。

万福林接着说:“安安读高中的时候就遇到过一回。我们也不懂怎么会有男生喜欢男生。当时事情闹得挺大的,那男孩子的姑父是市财政局的局长。安安把人家的手打断了,人家一家子打上门来。好在我跟路根有点能力,白叔又亲自出面,这件事也就压下去了,那男孩子也转学了。可到了上京,我俩这点能量一个水花都溅不出来。安安有能耐,功夫又好,万一又遇到这种事,他把人家打了,我们怕他吃亏。”

凌靖轩压下心中的异样,说:“你们尽管放心。不管是安安还是玲玲,我既然知道他们会去上京大学读书,就会照顾他们。这根老参,你们实在不必给我。”他把盒子又放回了祁路根的面前。

祁路根又立刻推回去:“说了给您的就是您的。”

凌靖轩想想:“这样吧。这东西我确实也需要。我花100万买下来。”

“不行不行。”

祁路根和万福林怎么都不肯要钱,双方谈了半天,祁路根和万福林勉强同意凌靖轩花50万买下来。祁路根和万福林不是祁玉玺的父亲,一个是舅舅一个是姨夫,两人却肯为了祁玉玺拿出价值百万的东西来送礼,只是为了让对方在他读书期间照顾一二。凌靖轩对祁路根和万福林两人的人品有了重新的认识。

祁路根和万福林满意地走了,凌靖轩看着盒子里散发着参香的百年老参陷入沉思。从万福林和祁路根嘴里,他知道祁玉玺从小就招人喜欢,不分男女,不过祁玉玺对那些喜欢他的人全都不假辞色。他身边也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在学校里可以说是独来独往。高中那一次,对方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得祁玉玺直接断了对方一只手,据说断得相当厉害。那可以说是祁玉玺唯一的一次对爱慕他的人动手。

断手……凌靖轩的眼前是那张会令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会惊艳无比的脸。如果祁玉玺是一个女人,那些形容美丽的词语,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等等都适用在他的身上。但祁玉玺是一个男人,是一位古武者,那这样的词用在他的身上,对他而言就不是赞美,而是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