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的意识仍是清醒的。

他躺在床上虽不能动,但一双眼睛看到陈行舟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顷刻□□,怒不可遏。

陈行舟看到永昌帝这幅狼狈模样,再无盛年之姿,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所有的事,到得如今,总算有了个决断。

“皇兄何必对当年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陈行舟说,“这些年,知情的人都被你以各种方式杀了个干净,可何曾除去你心中魔障?”

“没有人要以那件事威胁你。”

“也没有人会以此来动摇你的地位,然你不信,旁人做得再多终究无用。”

永昌帝眸中怒气不减。

他到此时此刻,有什么不明白,一切都在陈行舟的算计中!

陈行舟平静说:“那个位置是你皇孙的,你且放心。”

未几时,陈行舟转身而去。

苏湉在镇远侯府等着陈行舟回来。

他们离开京城多时,回来了,中间隔着许多事,苏湉也想快些见到亲人,让他们彻底安心。

京城这些日子形势一变再变,重逢的喜悦不免掺杂着许多复杂情绪。

魏氏拉着苏湉一看再看,生怕是一场梦,后来,苏湉和魏氏、温玉珠说得许多话。

温玉珠的肚子早已圆滚滚。

手覆上去,有时能感受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