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此时完全无法动用真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寒风中渐渐化作一座完美的冰雕，而那天空中的霞衣女子则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道友……”周越此时已经完全无法移动，他甚至没有办法移动一根手指，但他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周越吃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淡淡地说道：“在斗法结束之前，不要轻言胜负。”

霞衣女子心中无名火起，她看了一眼此时已经完全化作冰雕的周越，冷冷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在这蜃景之中有什么办法反抗！”

“咔……”

就在此时，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吸引了女子的注意，她将目光转向那声音的来源，顿时瞳孔一缩，失声道：“怎么可能！”

“咔咔……咔！”

周越身上的坚冰陡然崩裂，一道诡异的裂痕从那碎裂的冰层上向外蔓延，周越的双眼猛然绽放出绚丽到极致的色彩，那道裂痕随即冲破了冰雪的束缚，直接横在空间之上！

“蜃之眼，可破一切迷惑类法术！”周越上前一步，甩去身上的碎冰，那裂痕随着他的步伐不断扩散，刹那间便布满了整个冰雪世界！

“不……不可能！不可能！”霞衣女子惊慌失措地望着周越，她指着周越那双彩光闪耀的双眼，惨笑道：“蜃之眼……蜃之眼！应龙竟然有一双蜃之眼？哈哈哈哈……”

周越摇了摇头，他轻轻一推面前的空间，仿佛在推开一道虚掩的大门，随着他的动作，那布满了裂隙的空间瞬间爆碎，那雾气缭绕的万妖海再次回到了周越的视线之中，而霞衣女子则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事实上蜃之眼并不能直接破解蜃景，蜃比起破除迷惑类法术还是更擅长使用，只不过那霞衣女子完全没有想到周越竟然有蜃之眼，她使用蜃景的时候几乎没有多加控制，相当于完全不设防，猝不及防之下被周越破掉了天赋神通。

如果这霞衣女子继续用神识冲击试探，拼着神识轻微受损就可以让周越陷入窘境，但她太过依赖自己的天赋神通，在遭遇周越近身的时候第一时间使用了蜃景，为了减少神识消耗还不加以控制，这才一败涂地。

“苍鹰搏兔亦需全力以赴。”

周越摇了摇头，随即一闪身来到了那霞衣女子的身前，一挥手便是漫天冰锥挥洒而出，在应龙蓄水特性的支持下，周越几乎可以不间断地丢出冰锥，铺天盖地的冰锥雨瞬间压制了那霞衣女子。

但霞衣女子并没有就此退败，而是强忍着脑海传来的剧痛，和周越战了个平手，蜃龙的控水能力虽然不及应龙强大，但霞衣女子乃是立鼎境初期的修为，凭着修为碾压还要比周越的强上一线，如果不是她的蜃景被破神识遭受重创，只怕周越还无法这样压着她打。

龙类在海底的战斗可谓是真正的“持久战”，周越有蓄水的能力自然不必多说，那霞衣女子的真气损耗也十分缓慢，如果没有什么突发情况，两人甚至可以战斗数个时辰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