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辞要去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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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宴开始没多久,圣人便离了席,回到自己的乾元殿,靠在榻上闭目养养神。

一上午繁复的流程走下来,即使他不同于下面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站立着,他就算是坐在龙椅上也有些吃不消。

圣人不得不承认自己这身体越来越不中用。

静贵妃坐在他身边,动作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给他揉捏着肩头,又顺着他的手臂,慢慢捏下去,最后反复去捏揉他发木的手,这双手每日批阅奏折处理国事,经常乏得慌。

圣人身上的疲惫逐渐得到缓解,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多年了,还是你这手艺最解乏。”

“能给陛下解乏就是好的。”静贵妃含笑道。

圣人睁开眼睛,望着坐在身边的静贵妃。其实他心里一清二楚——静贵妃是为了李漳忍着恶心来伺候他。

恍惚间,圣人好像回到了年少新婚时,那时候的阿静是个性子开朗火热的姑娘,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就伏小做低,会跟他吵架,气得极了,也会将他撵到门外不准进。

世事无常,沉浮几十载。又困在这深宫中,事多且杂,慢慢将年少的情分耗尽,也冷了她的心。

若不是因为李漳,静贵妃如今应该还是会深居浅出描她的画,喝她的茶,抄她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