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辞没理她。

月皊一双细眉再次拧巴了起来。这里距离洛北郡王府可不算近,江厌辞难道要一直将她背回去吗?

是的,江厌辞一路冷着脸将月皊背了回去。

遇到的行人无人不诧异多看一眼,在江厌辞和月皊经过之后,又小声地窃窃私语。

“你这样举动很不好……”月皊红着眼睛,小声地劝。

这样真的很不好。那么多人看着呢,他们要怎么议论三郎呢?既然决定了做兄妹,哪有这样的兄妹呢?

余下的路,月皊又劝过几次,求过几次,可是江厌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冷着脸将她背回了江府。进了府门,府里的小厮瞧着两人神情,悄悄给身边的人打眼色,让人快速去通知华阳公主。

“都到了,还不放我下来吗?”月皊有点生气地锤了锤江厌辞的肩。

江厌辞毫无反应,继续冷着脸将月皊直接背回了观岚斋。

观岚斋里,孙福正和吴嬷嬷对着账本,忽然见到江厌辞备着月皊回来,对视一眼,立刻迎上去。

到了方厅,江厌辞终于把月皊放了下来。他直接将月皊放在了宽大支摘窗下的软塌上。

他的动作不算温柔,说是将月皊放在软塌上并不准确,确切地说,是将人扔到了软塌上。

月皊手肘撑着身侧的软塌坐直身子,蹙眉望向江厌辞。她狠了狠心,坚定地说:“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三郎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江厌辞转身,朝着白玉方屏走去。在这面白玉屏风下面,摆放着他那把当日归家时带着的骇人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