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和李姝遥闲着无事,约好了出来逛逛。尤其是李姝遥,初来长安对这儿的热闹气派很是感兴趣,正如月皊刚来长安的时候。

“廿廿,你有想过以后吗?”李姝遥问,“你要一直一个人住在织云巷吗?”

月皊蹙起眉,在李姝遥面前如实说:“原先是这样打算的。”

“原先?”

月皊点头,她抿了抿唇,眉眼间浮现犹豫和愧疚,她小声说:“我好像动摇了。可是那样又太自私了……”

李姝遥驻足,询问:“自私?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就算是自私又如何?这世间哪有几个人不自私?”

一阵尖叫声打断了李姝遥的话。

月皊和李姝遥一起寻声望过去,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慌慌张张地从巷子里跑出来,一个男人手里握着个棍子从后面追上来。他轻易追上这妇人,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拽到,然后用手里的棍子往她身上打。

有人想劝,却被男人吼住:“我打自己婆娘,关你们屁事!”

一听是家务事,围观的人谁也不敢再劝。

瞧着可怜的妇人挨打,月皊眉头拧起来。她刚要开口让阿凌将那个醉醺醺的男人拉开,忽有酒水从天而降,劈头盖脸地浇在打媳妇儿的醉酒男人的头上。

月皊一怔,目光缓缓上移,在窗口看见了江厌辞的脸。

“呸!什么人多管闲事!”醉酒男人抹一把脸上的酒水,抬头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