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辞忽然就笑了。

月皊拧眉,声音小小地却又很认真地说:“三郎不要笑了,我愿意的……就是……”

后半句的担忧她没有说出来。理智告诉她她的担心是不对的,旁的女子又没有被匕首扎死,她也不会死的。

“你愿意?”江厌辞问。

“嗯……”月皊软软地点头,她垂着眼睛,不敢去看江厌辞,心口怦怦跳着,开始紧张起来。

“抬头。”江厌辞说。

月皊一动不动保持着将额头抵在江厌辞肩头的姿势好一会儿,她慢吞吞地抬起脸来——一张红透了的脸。

江厌辞端详着月皊的神情,默了默,才道:“月皊,愿意还不够。你要想。”

他在说“想”字时,微微加重了咬音。

月皊眨眨眼,连紧张都忘了,茫然不解地望着江厌辞。显然,她听不懂江厌辞的话。

江厌辞与华阳公主的交谈里,他的那一句“我不能不明不白地要了她”,让华阳公主彻底放下心来。

实则,是华阳公主会错了意,她根本没有理解江厌辞这句话的意思。在华阳公主看来,江厌辞这话是在暗示只有十里红妆明媒正娶之后,他才会碰月皊。

其实不然。

婚仪在江厌辞的眼中并没有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的想法。即使是成了亲,也有不愿时。一个婚仪并不能将男女之事变成一种业务。不管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关系和身份,都应该在两个人想的时候来做这件事。

他不需要月皊思来想去之后的愿意,而是要等她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