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厌辞望过来,带着几分不解。他问过吗?江厌辞开始回忆。

月皊在被子里的手紧张地互相捏了捏,努力语气寻常地问:“三郎是不是觉得我在教坊的时候会被……”

“不会。”江厌辞打断月皊的话。

他想起来月皊说的是什么事情了。虽然他觉得那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不过姑娘家们似乎都很在意。

他说得坦然:“你不会经历过那些,毕竟连自己纾解都不会。”

还需要他帮忙。

月皊懵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江厌辞说的纾解是什么意思。她心里的紧张散去不少,反倒是双颊迅速地泛红,在回春楼里发生的事情被她努力忘记,竟被他这样轻易提及……

江厌辞望过来,撞见一双红红的眼睛。他沉吟了片刻,再开口:“是我失言。”

月皊不想理他了,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可是在听见江厌辞掀被子的声音时,她又立刻转身坐起,去拉他的手。她音量微微提高:“你不要走!”

江厌辞瞥一眼月皊拉他的手,视线缓缓上移,又望向她。

“哎呦……”月皊眉头拧起来,“我刚刚摔得那一下虽然没磕着碰着但是好像扭到脚了……”

她调整了坐姿,支起一条腿来,将松垮的绫袜往下褪了一截,露出脚踝。她用手心揉着脚踝,哼哼唧唧:“好疼呀。”

余愉对月皊说的那些话,江厌辞就算没全听见,也能猜到个大概。他立在床榻旁,瞧着月皊坐在床上蹩脚地演戏。他开口,问:“你全身上下所有部件都要疼一遍,用这样的方式拦住我一晚上不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