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衣服穿好,月皊立刻转过身,面朝床里侧躺下。她闭上眼睛,睡觉。

江厌辞垂眸,瞥了一眼腰间衣带的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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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江月慢独自坐在屋中,将抽屉里楚嘉勋写给她的信一封封烧毁。

她悄声上了榻,安静地睡着。

只是,到底泪水弄湿了枕头。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就哭这么一次,哭那过去十五年的错看。等天亮了,就是新的开始。日后,她与他再不相干,他也不再值得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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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除夕。

一大清早,府里的下人们忙碌地挂上鲜红的灯笼、福字和对子,热热闹闹。

月皊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托腮走神。

一早,江厌辞和江月慢便进了宫。等他们从宫中回来,又去了前院忙碌着。

月皊听着远处的爆竹声,心里再如何不是滋味儿,也明白她现在是奴籍的妾,今日的除夕守岁,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是不该出现在姐姐身边的。

月皊不想姐姐为难。

她勉力扯起唇角,摆出一个乖巧的笑脸来,走到院子里,客气地问令松,能不能陪她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