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坐在枯壮的杏树下,往嘴里塞粘牙的灶糖。事实证明,余愉的厨艺实在不怎么样。

反正余愉烤的肉,月皊嚼不动。

“你们侠女不是什么都会的吗?”月皊一边吃着灶糖,一边问身边的余愉。

余愉才不承认是自己不行。她嘴角抽了抽,大声嚷嚷:“我烤的肉怎么不好吃了?明明是你牙不行!”

“嗯嗯。”月皊弯着眼睛笑笑。

余愉瞪了月皊一眼,又对她咧嘴一笑,从她手里抢了块灶糖来吃。她一边吃着粘牙的灶糖,一边吐字不清地说:“你晚上就要回长安了,还有点舍不得你这个小呆瓜。”

她还要继续留在宜丰县,有事要做。

说完,余愉又伸手从月皊手里的纸包里拿糖。

月皊缩了缩手,不给她拿到,认真道:“我才不是小呆瓜。”

余愉再往前探手,还是从她捧着的纸袋子里抢到两块灶糖。

“我也舍不得你呀。你一个人留在宜丰县要少喝点酒哦。”月皊软声说道。余愉和月皊以前接触到的小娘子都不一样,初时的不适应之后,会觉得她好有趣。

“还好啦,过一阵十一师姐回来陪我。”余愉说着又要去拿月皊手里的灶糖。

月皊赶忙将糖藏在身后,柔声说:“只剩下两块了,要留给三郎的。”

“我师兄才不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