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辞当时没有犹豫,一脚将人踹进了关狼的笼子。

时至今日,江厌辞才略微有些明白当年其他人为何都说他无情得不是个东西。

大概是他沉默太久,月皊抿了抿唇,眸色黯然地松了手。她的手轻轻垂落,还未落到腰侧,江厌辞开了口——

“在这里等着。”

江厌辞转身出去,没多久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盆给月皊沐洗的热水。

月皊翘起唇角来,欢欢喜喜地去衣柜里拿棉帕子和洁齿的齿木。她由衷觉得三郎可真是个和蔼亲切好心善良的人!

江厌辞立在窗前等着她。偶尔回头望一眼。

月皊左手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右手却仍然见不得水。她拧棉帕时小心翼翼尽量避免弄湿右手。如此,便显得动作笨拙得很。

江厌辞本是随意一瞥,想看她收拾完了没有。可见了她笨手笨脚的模样,竟也觉得有趣。他懒散倚靠在窗前,看戏似地瞧着月皊洗脸、净齿。

“我收拾好啦。”月皊将帕子规整叠好,搭在盆边,转过脸来望向江厌辞。

她这慢吞吞洗脸的时间,足够江厌辞剥了一个人完整的人皮。

江厌辞点点头,又觉得不太对劲。他怎么记得别的女子梳洗之后都要在脸上抹这个抹那个?

就连师门里那些生吃狼肉的师姐们也要聚在一起讨论谁家的胭脂好用。

当真是肌肤好得独得上天偏爱,不需要膏脂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