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晓得了。三郎是在保护我呢!”

江厌辞心想这小姑娘倒也没呆得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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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皊迷迷糊糊艰难入眠时,江云蓉却毫无睡意。昨日端王府之事,早已在京中传开。江厌辞派人先是搜了她的住处,又派人去莲花庄将她押回来,显然知道是她卖了月皊的身契。

她明明已经想好了说辞——态度强硬地一口咬定她本打算将月皊的身契交给江厌辞,可还没来得及送去就丢了。

可她得知江厌辞当众杀了陈六,心中还是隐隐不安。昨日江厌辞不在府中,今日一早,江云蓉便很早起身等候着江厌辞派人请她过去。

然而她左等右等,只等到永远板着脸的吴嬷嬷。

“三郎让我过来问一句,二娘子是如何走通了关系于教坊买到姨娘的身契?”

江云蓉心里咯噔一声。她想了许多种江厌辞的态度,却唯独没想到江厌辞问的会是这件事。

教坊不同于民间青楼,说白了那是官方妓院,里面的妓子都是罪臣家眷。若非动用关系,寻常人可不能在教坊随意买到人。

江云蓉自然是得贵人相帮。纵使明白那位贵人只把她当成棋子,对月皊的怨恨还是让她心甘情愿当了这枚棋。

江云蓉不可能说出那位贵人,她冷哼一声,讽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嬷嬷没听说过?”

吴嬷嬷冷眼瞥着她,倒也没追问,而是传话:“二娘子归家之后并不安分,理应发送到静心庵吃斋念佛以思己过。”

江云蓉愣住,继而大怒。他江厌辞算个什么东西,敢把她送去尼姑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