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潜盯着脸色煞白的月皊,命令:“过来。”

月皊立在原地,没动。

“哈。”李潜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摇摇摆摆朝月皊走过去。他立在月皊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又俯身凑到月皊耳边低语:“当初选择太子的时候,可想到会有今天?”

他忽然握住月皊纤细的脖子,提高音量:“贱货。”

他对月皊,最初的喜欢是真的。可是那份喜欢并不深厚,更多的是身于高位者对女子的征服掌控欲。占有美人和争权逐利是一样的成就感。尤其知晓她将嫁给太子,那颗想要得到的心,变得更加强烈。

眼看着月皊憋得快喘不过气,李潜松了手。

月皊身子踉跄朝一侧倒去,碰倒了灯架,架上的琉璃灯跌落、跌碎,一阵哗啦啦。

孔承泽一下子站起身,脸色难看。

“哈。听说进教坊被调教过,又给人当了小妾。想来很会伺候人。”李潜俯身,握住月皊纤细的小臂,将人拽起来,拉着她大步穿过厅堂往一侧的小间走去。

那处小间挨着待客的厅堂,只两扇红木拉门相隔。里面地方不大,摆放了些待客的酒水。

“你放开我!”月皊脸色煞白,想要挣脱李潜的手,然而她那点力气连让李潜的脚步稍顿都做不到。

月皊望着那两扇近在咫尺的红木拉门,整个人陷在恐惧里。她突然就明白了四妹妹投井时的绝望。

月皊红着眼睛握住拉门,用最后微薄的力气攥紧,不愿踏进面前的深渊。

可是李潜轻易将她拉过来,用力一推,就让月皊吃痛地跌坐在地。

那两扇拉门逐渐关拢,月皊最后望了一眼门外的孔承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