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立马点头:“昂,那就是啊。”

顾君然终于松动了唇角,嗔了句:“巧言令色,你这个狡辩的本事,若是能用在明日的早朝上,本宫便不担心了。”

秦昭笑了笑:“没关系,这不是有娘娘您呢么。”

顾君然顿了顿,看向她,严肃道:“明日早朝,朝臣们看的不是本宫,而是你。”

秦昭瞥瞥嘴,什么情况?

说好的顾君然垂帘听政呢?

就算元启帝还没挂,那她这个监国太子都出来了,不就是顾君然的意思吗?所以顾君然不打算主事?

秦昭想不明白顾君然的用意,只能点了头,她应了声,又说:“哦,对,我忽然想起一桩事。”

顾君然对她道:“说。”

秦昭说道:“晌午的时候我收到父亲……不,祁王秦肃端的信,说辽王愿意议和了,但似乎要割地,总之他信上说的形势不太好,但如果继续打下去,恐怕国库是拿不出银子来了。”

顾君然随口应道:“嗯。”

秦昭抬起头,看过去,试探:“您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议和?”

顾君然似笑非笑的目光向她看过来:“本宫应该惊讶吗?”

秦昭摇了摇头:“嗯,或许不应该。”

顾君然随手拿起了手边的书,随意掀开一张,垂首看了起来。

秦昭在下面站着,被她忽然晾着,难免有些无聊。

她人还在这儿呢,怎么顾君然就看起书来了,这也太不礼貌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笑着说:“娘娘,您要是没什么旁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她说完,躬身行了个礼,随后转过身,想要往殿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