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得知消息后,赵维桢有些难过,可更多的是敬佩与唏嘘。

若非如此,李牧也不会成为名垂青史的李牧。

“第三杯……”

赵维桢这才把酒器送到了嘴边。

她轻轻抿了抿,没有急着喝,而是缓缓抬头。

头顶的月亮圆且明亮,不管战场上风云变幻,不管朝堂上居心叵测。有人出生,有人死,国盛国灭、时过境迁,这一抹月亮永远不变。

在先秦看,它是这幅模样;在二十一世纪看,它仍然相同。

一时间,赵维桢感慨万分。

她慢慢地将酒器中的蒸酒饮尽,刚刚落杯,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赵维桢稍稍侧头,还没看得清来人,吕不韦就已经从身后拥住了她。

这么多年了,仅听脚步,赵维桢都能分辨出他的声音来。

“维桢也饮酒了?”吕不韦低语。

赵维桢转过头,看向吕不韦。

男人微微垂着眼眸,平日里清亮的眼睛,此时镀上一层淡淡的雾气。他的身上也有淡淡的酒味,加之语气中挥散不去的慵懒,多少显得醉意朦胧。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室外直接抱住她的。

“你喝了多少?”赵维桢问。

“没多少。”

挺稀罕的。赵维桢心想,这天底下还有谁敢灌吕不韦的酒啊?他可是堂堂秦国相国,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