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的嬴政倒不再张口闭口“统一一下就好”,也不再因为细枝末节的不和谐而强迫症发作。

只是这份执着化成了更有用的政治眼光,牢牢刻进了他的骨血里。

都到这份上,赵维桢也没必要多言。

她深深地看向嬴政,抬手再次行礼。

“谢王上批准。”赵维桢说:“回头我就去筹谋此事。”

“可用寡人为夫人寻块办学的地方?”嬴政问。

“不用。”

赵维桢面无表情:“吕不韦的地多得是。”

嬴政:“……”

少年国君的眼底流露出几分诙谐之色:“那就劳烦仲父与夫人挂心。”

正事说过之后,赵维桢又拉着嬴政询问了几句家长。

好在这半年来也没什么事情,确认诸事无恙后,赵维桢便出言告别,离宫回家去。

走的时候还是夏初,回来的时候已是秋末。

赵维桢风尘仆仆地回到吕府,却发现府中只有自家老爹赵梁在。

“夫人回来了!”

府中侍人赶忙接二连三迎了上来,待魏兴扶赵维桢下车之后,不用她多言,侍人主动上前道:“主人受燕使相邀,到驿馆去了。”

赵维桢双脚刚落地,紧接着愕然抬头:“燕使?”

侍人喜气洋洋道:“是,据说燕王本打算送太子质秦,叫王上回绝了。燕王觉得这是主人的功劳,为表感谢,要送城池给主人呢。”

赵维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