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仿佛赵维桢是和自己说了什么好听的情话的一般。

“维桢所言,我亦有所耳闻。”吕不韦接道:“从楚国回来的商业探子,说春申君将王后环赠予楚王时,与其曾经交往密切。”

言下之意即是,春申君和当今王后有过一腿,太子可能是春申君的骨肉,楚王就是个戴绿帽子的冤大头。

“不过只是传言罢了。”

吕不韦煞有介事地说:“无凭无据,怎能当真?”

“太子悍是不是楚王的儿子,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公子启一定是楚王的儿子。”赵维桢却道:“这就要看楚人,究竟是想要春申君儿子来做国君,还是楚王的儿子做国君。”

“哦?”

吕不韦摆出刚刚明白的模样:“原来维桢是想以楚制楚。”

倒也不必说的那么夸张。

赵维桢的思路很简单:何必等昌平君在咸阳做大?

华阳夫人不是想提拔他成为秦国重臣么,那我干脆把他送回去。

你楚国人可以选一名合适的秦国公子成为太子,那秦国也可以支持楚国公子去同“生父不明”的太子争抢国君的位置。

试问是秦国相国的地位重要,还是楚国太子的地位重要?

成了,秦国得利;不成,搅一番浑水,公子启失败,死了,秦国也不亏。

最差也不过是昌平君顺利成为楚王,并且甩开了秦国的钳制——然后与历史上一样,等着秦国来打呗。

“如何?”她看向吕不韦。

“未尝不可。”

吕不韦欣然道:“给华阳夫人添乱子,还能对你我有坏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