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李牧,约莫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看上去英姿勃发,还把青春写在脸上呢。听廉颇老将军的意思,他可能已经投军了。

十七八岁就投军,也太年轻了一点。

“孟隗夫人。”

李牧起身对赵维桢行礼,不知为何,赵维桢觉得他稍微有点……尴尬?

然而少年郎尴尬,廉颇老将军可不尴尬。

“来来来,小兄弟。”廉颇老将军拿起酒壶,就要为李牧倒酒:“孟隗夫人酿的药酒,喝下去当真有奇效!我现在是一顿也离不了!”

赵维桢:“……”

她不禁汗颜:“老将军可真……老当益壮啊!”

廉颇闻言,大笑不止。

“夫人想到哪儿去了。”他笑着回道:“我每每喝完药酒,都觉得身上暖烘烘、热腾腾的,浑身都是劲,如此状态,自然是要去演武场再练一个时辰的功夫了!”

好、好吧!

赵维桢脸皮也厚,她理直气壮地开口:“那我说老将军老当益壮,又有什么问题?”

一老一少揶揄之间,李牧带着几分敬意挡住了廉颇递来的酒壶。

“不为难夫人。听闻吕家酒肆的果酒也不错,”李牧说,“我也可以尝尝看。”

他说的果酒,指的就是兑了水后的低度数酒。

这孩子……

赵维桢不免心中高看几分:懂得看人眼色,挺上道的。

她好奇地看向李牧。

从外表上来看,十七八岁的未来名将,倒是个模样俊俏干净的小郎君。他皮肤黑,但五官好看,看上去更有习武青年的朝气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