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维桢明白,为何现代社会会有餐桌文化了。

伴着酒菜提及此事,和跑去平原君府上提及此事,那是全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秦、赵开战,那是大人的事情。”赵维桢振振有词:“可公子偃偏偏拿此事当借口,三番五次唆使郭开那几个跋扈围殴秦国质子。妾是想着,此事可小可大。若是往小里说,就是孩子打闹;可往大里说,那就是赵国公子带头欺凌秦国公子!”

说完,赵维桢又帮平原君满上药酒。

“而且君上也知道,秦王给公子政派了一波护卫,足以可见,他很重视这名质子。若是公子政真有个好歹,那护卫不是直接报给秦王了么?妾不想见公子偃惹麻烦,才出手阻止,没想到,还叫公子偃记恨上了。”

赵维桢说着,一张秀气面孔又垮了下来。

她本就容貌文静,这么一垂眸,多少有点楚楚可怜的意思。

“君上。”赵维桢可怜巴巴道:“妾是真的没法子,才请阿父做东,邀请君上过来的。”

平原君再次拿起酒器。

听到赵维桢这么说,平原君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公子偃……确实跋扈了些。”

算起亲戚关系,平原君是当今赵王的叔叔,还是公子偃的叔爷。

眼下赵国战败,太子春平侯远赴咸阳做质子。而身为太子的弟弟,公子偃则在邯郸欺负年仅四岁的质子。

哪怕他也是心系赵国,见秦国质子不顺眼才有了这主意,但要传出去,不仅小家子气,而且丢人。

平原君一寻思,便觉得这孩子实在是有些心胸狭隘。

他自己丢人也就罢了,身为赵国公子,他丢的还是王室的人。

赵维桢赶忙行礼:“恳请君上为妾做主。”

平原君:“你先起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