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赵维桢点头:“之前政公子问我,历来秦王是否都要联姻?我再反问你一个问题,历来秦王是否都要去他国当质子?”

嬴政又皱起眉头。

但这次,却不是因为担忧,而是因为思考。

“政公子不想联姻,也不想当质子,对么?”赵维桢问。

“若是当了太子、国君,还要看别人的眼色委曲求全,有什么意思?”他说:“我不想接受别人安排的人生。”

这话说得天真,但也算是野心勃勃。

“这很容易啊。”赵维桢满不在乎地说:“这很容易啊,只要你足够强大,别人就奈何不了你。”

“我不明白。”

然而这样简单的说辞,骗骗正常孩子还行,却无法说服嬴政。

三岁的男孩眉头紧锁:“难道历代秦王,都不够强大吗?”

终于说到了赵维桢想说的地方。

“历代秦王都很强大。”她说:“但一个人的强大不足以支撑一国。再贤明雄伟的君主,放在七国之中,也只是一个人。”

嬴政还是没有被说服:“那秦王稷呢?”

“政公子知道些什么?”赵维桢提点到。

嬴政歪头想了想。

“秦王稷很厉害。”他回答:“他打到六国都很怕他,听到他的名字就会吓破了胆。”

“确实如此。”

赵维桢笑道:“秦王稷已在位五十余年,是位当之无愧的霸主。”

秦昭襄王嬴稷,活了七十多岁,在位时间比他爷爷、他爸爸、他儿子、他孙子加加起来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