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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草,李永生听得有点呆滞了……每年交齐房租,也不过才二十来块银元啊。

秦天祝却是好像生恐打击得他不够,又补充两句,“他收那裁缝铺多少钱,我不知道,可是他楼上的客房,一年赚个三四十块银元,不在话下。”

可不是,每间客房都要一百余钱,三间客房一个月下来,三五块银元肯定能赚到,一年下来怎么也有这个数。

李永生却是有点懵了,“那赚这么多,还要拖欠房租?”

“官中的钱,该拖不拖,他不是傻的?”秦天祝笑了起来,“两块银元的房租不高,也是自家出的。”

李永生还是不能理解,“照你这么说,不算裁缝铺,饭店和客房的收入,一年怎么也三百块银元了,就差这二十来块银元的房租?”

“他能不交,当然就不交,而且如数交齐,岂不是说他赚钱不少?”秦天祝笑了起来,“他赚得多,修院当然要考虑,当初的房租给得太低。”

当初本修院给教化房,本来就是地板价,也颇多人诟病,若是能寻个理由,将房租涨上去,当然是最好的。

“握草,”李永生忍不住爆出了脏话,“这也太贪了一点吧?”

他没说哪边贪,不过秦天祝也没计较,只是笑着发话,“拖欠这么些年房租,成习惯了,老潘死了,曾求德必须继续拖欠,要不然……有坏名声之嫌。”

“关键是他拖欠的房租,也不少钱呢,”李永生哼一声,“既然差了那么多,索性就继续差下去好了,你说对吧?”

“宋嘉远肯定早就想收拾他了,”秦天祝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给你的房租,涨价没?”

“没有,”李永生摇摇头,“还是每个月两块银元。”

秦天祝想一想,然后摇摇头,“宋嘉远也不是个好东西,推你出来跟曾求德作对。”

李永生无语,他能说什么?

宋嘉远把这手尾多多的房子给他,目的肯定不单纯——其实他本来以为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