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被亲妈的眼神吓到,直接跑了。

晚饭都是外婆精心做的本地菜,西浔醉蟹和拌凉虾是一绝,老两口晚上吃得很少,容母更是不怎么动筷子,只有陈宏和容汀吃了不少。

吃到最后,借着容母离开的空档,容汀拿了家里的食盒偷偷装东西。

装到一半容母回来了,母女俩对视良久,陈宏直觉气氛不对,拎着车钥匙先跑了。

容母不由分说地坐下来,“和我说说她。”

容汀酝酿了好久,把之前两人怎么第一次见面的,以及冉酒对她如何好,怎么在那段晦暗的时间帮助她,都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容母神色不虞:“你把她微信给我,没租金的话问我要,为什么欠人家东西?只要一欠别人就容易愧疚,你从小就蔫儿,谁对你好一点你就掏心掏肺对人家好。”

“我喜欢她,不完全是因为她对我好。”容汀知道她误会了:“还有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容母质问她,“她的性取向正常吗,你和我说过她的工作,我还专门问了人,人家说她配的全是女同性恋的作品,是不是她把你带歪了?”

“妈!”容汀终于忍不住了,“是我主动和她表白的,我先喜欢她。她拒绝过我,是我坚持的。”

容母的瞳孔瞬间紧缩,“你!”

“我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社会心理学都说了同性恋不是疾病,比起身体,我更偏向心理的安慰,冉酒总是能让我很快乐,很舒服。”容汀有点崩溃,却强迫自己镇定,“没有人能让我这么牵肠挂肚,我所有的情绪都和她相关,我很爱她。”

“妈妈,我知道你只有我一个孩子,总希望我找个伴侣,家庭圆满,可是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她的语气颤抖,也确实感到抱歉,“我从来都没喜欢过男生,也没有任何男生是我的救赎。相反,我一直在被人伤害,至今为止我甚至对人际交往都是躲避的态度,一见到很多人就会窒息。我从不怕得病,因为我觉得人生很无聊,对生命的期限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