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在上边划拉,手指触及到冰凉的窗户,歪歪扭扭勉强写出冉酒的名字然而经过的路径很快凝成水珠滑下来,使得外边的物什也能渐渐看得到。

这里的小区是个旧小区,灰色的混凝土墙面坑坑洼洼里边混着的都是小石子,二楼以上应该经过重新装修都刷了漆但是各家窗户都很小外边的墙面也厚。

那些小窗总是给人压抑的感觉。

旁边的阳台是凸出来的她艰难地往旁边看过去枯树长得很高几乎把那家窗户遮住了外边的防盗护栏铁锈斑斑,里边几个花盆东倒西歪,应是早就没人住了。

越这样看,她就越伤感,却无法将视线移开。

那是冉酒以前住过的地方。

她收回视线,回屋时冉酒还在睡觉,她把剩余的被褥都卷在自己身上,裤子全都褪到了腿根,细长的腿都露在外边。

容汀叹气,睡了多少次还这么不老实。

她把被子抽出来给她盖上,又去客厅转转。

这边的房子明显是被人收拾打扫过的,尤其旧时的房子结构都差不多,容汀想着冉酒家也应该和庞姨家差不多。

摆着一个很低矮的茶几,厨房很小,外边摆着饭桌,两个卧室中间夹着卫生间。

家里明明这么热,她洗脸的时候却被水冻了个哆嗦,刷牙时牙龈都冷,洗完以后她赶紧去厨房烧水,这样冉酒出来的时候还能有点热水用。

等水开的时候她坐在沙发上,胃里还有烧灼的感觉,脑子也晕困,却总想睁大眼睛看,再困也不想睡。

茶几底下有个红色的相册吸引了她注意力,她以为这是庞姨落在家里的东西,本来不想碰。

相册上有个椭圆的小相框,里边是张小女孩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