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理解了博大精深,因为即使冉酒只说了一半,她也想明白了后一半,应是泛着傻气的可爱。

她无声地叹息,接着看冉酒窗台上摆着的那几盆多肉,有些开花,有些不开花,其中一盆已经开了三簇,在那么小的花盆里挤成一团。

冉酒把她的脸掰回来,“看它们干嘛呀,有我大吗?”

容汀:“没有。”

她说:“你可以从我身上取暖。”

冉酒太软了,像条水蛇似地缠着她,光滑的睡裙和皮肤贴着她,冰冷的被子里边竟然也有了些温度。

她又懒又缺乏条理地吻她,一会儿在脸上啵唧一口,接着又蹭到她脖子,想往下却被厚厚的绒衣挡住了,纤长的手指扒拉领子半天扒拉不开,抱怨她睡觉都穿这么多衣服。

很奇怪,容汀现在的状态却前所未有的放松,她好像慢慢适应了冉酒的节奏,感受她杂乱又清浅的吻,还有心脏下边沉稳的跳动,就觉得一切都好。

只要她还在身边,只要她还能被她抓住。

她就还算属于她的。

冉酒一路走得太艰难,她被人丢弃过,也蹭放弃过好多人或事,有时容汀觉得她是个没安全感的矛盾体,周围漂浮的全是过去的记忆碎片。

所以她有时会显得淡漠,对好多物什没有留恋感。

此时感受着她的体温,容汀温声道:“酒酒,无论以后怎么样,我们都不要放弃彼此。”

冉酒的动作忽然停了一下,容汀也随之僵住。

她在想,这样近乎锁住对方的剖白是否来得太快,冉酒会不会觉得被束缚。抑或是,冉酒是否已经和她想的一样远,她未来的那片空白里是否还有她的存在。

一瞬间,脑海里想过太多问题,得不到回答就被空悬着,落不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