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下课时间走廊上打闹的学生,甚至停下手里的动作,举目望她。

徐慧芳不由分说把她拉出班,尖锐的斥责劈头盖脸砸下去:“冉酒!你真是长本事了!朱叔对你那么好你都捂不热你那颗心,你是喂不熟的狗吗?你是来我家讨债的吗?”

冉酒像棵孤直的小树苗,眼角都红了,仍执拗地站在那里:“我没有错,你知道他问我什么问题吗?”

“问你什么问题你不能好好回答吗!朱叔叔那么好的人能问什么问题?我看没大没小就是你的问题!”

徐慧芳对着她边哭边打,长期放松的神经此刻紧绷着濒临崩溃,好像她原本安逸的环境又因为冉酒这个不稳因素又出现了裂隙。

她又翻旧账般说冉酒害死了她老公,害得她改嫁都这么困难,害得她回了娘家也要吃白眼,好不容易有个人要她又出幺蛾子。

骂着冉酒不体会她的辛苦不易,不珍惜她的苦尽甘来。

徐慧芳的声音那么尖锐,周围站着一群看笑话的人,那声音就化作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冉酒脸上,让她的尊严一点点掉在地上。

冉酒清澈的眸子漾出微微的水光,完全凭着最后一丝力气站着,那些骂声几乎要压弯了她的脊背。

她颤着声说:“好,我答应你,回去给他道歉。”

那天晚上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等她们,似乎早就料到了故事的结局。两眼肿成核桃的女人拉着身后那个拖油瓶回来,冉酒弯着修长的颈:“抱歉叔叔,我今天说话太难听了。”

男人涎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要拉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了,男人眸色晦暗下去,“那个,听说学校里追你的男生特别多?你们教务处老师都找了你好几次了,作为女孩子都不注意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