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的伪装布这回被彻底揭开,她琥珀色眼睛那么清亮通透,哪里还有茫然的感觉。

她被容汀的目光注视的浑身不自在,又有一点点的愧疚。

说到底,也是心情太不好,太想咸鱼躺,想被照顾,被偏爱,所以戏精了这么一段时间。

容汀面无表情的说,“你眼睛还没好,吃辣笋不太合适,晚上记得多喝点水。”

冉酒刚松了口气,容汀无奈地说:“筱稚还总是问我你最近的状况怎么样。”

这回冉酒主动接上了话茬,“这个我和她说了,下周去上班。”

容汀愣怔:“筱稚已经知道你眼睛好了?”

冉酒点了点头,细细弱弱的嗯了一声。

容汀差点气笑,原来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她想起分量不轻的两颗辣笋被消灭的一干二净,“冉小猫,你晚上别吃饭了。”

晚上,容汀坐在书桌前边,导师刚给她们开了一个小会,发了些英文版的资料,她有的看不懂,就一句一句查百度。

查到一半眼睛有点花,那些专业性词条全都变成了解不了码的句子,让她越来越看不进去。

她揉了揉眉心,冉酒这段时间的表现总让她想不通。

冉酒有时会嗜睡,懒散,但从不像最近这样无精打采,眉目间都是种晦暗的惫懒,给人她干脆要一睡不醒的错觉。

门吱呀响了一声,容汀的思绪被打断,看向门口。

冉酒探进来一个脑袋,“还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