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很晚,果然不用吃饭了。

冉酒一个人睡她不放心,她安顿好冉酒在里边,自己躺在外边。

她从未注意到冉酒的床边有个自然下滑的坡度,因此睡在外边容易没有安全感。

而之前,都是冉酒睡在外边的。

她心里软了软,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冉酒的发,手腕上的翡色小叶刮擦着她的手腕,她忽然想起来什么:“酒酒。”

那边软绵绵地“嗯”了声。

“你的头绳哪里买的。”

“和给你买表那家一个品牌。”

容汀福至心灵:“专门给我买的吗?”

那边有些扭捏地“嗯”了一声,还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顺路买的。”

她不会承认晚上小脾气上来,就像让她承认在乎她。

有些时候她会觉得自己走了好久的路,淋雨过,跌倒过,摔伤过,曾经变得无坚不摧,但是偶尔,也想要一个能给她撑伞的人。

好在她遇到了。

两个人盖着一张被子,被窝里暖烘烘的。

冉酒翻过身子来,月光朦胧,照在她眼睛上。眼角已经消肿了,带着一点清润的水光,亮晶晶的眸子里带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钩子。

容汀在她眼里看到自己,又凑近来看,小小倒印着的,还是她。

好在冉酒感觉不出自己的眼睛被人当了镜子,只觉得对方的呼吸似乎很近很近,她也微微向前蹭了下。

呼吸忽然停滞了。

容汀距离冉酒的唇只有毫厘,克制不住自己想亲上去的冲动,又明白冉酒已经够累了,暂时经不起折腾了。

她要往后撤,却忽然被面前的人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