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发现的,陈宏这张大嘴巴有很大的功劳。

某个憋闷的午日,容汀和冉酒照样在屋子里睡,结果她先起来去卫生间时,却听到了一楼的动静。

一听这熟悉的调调,她心里有了个凉凉的猜测,偷偷摸摸下楼。

女人的声音抱怨又无奈:“这孩子,我还让她趁着放假多和同学玩玩,刚说过多和导师联系,谁承想一声不吭就回来了。唉,还不和我说。”

她有点担忧:“陈宏说她都住了快一个礼拜了,我怕她又和同学有矛盾,所以急着赶过来了。”

“她在楼上睡觉啊,睡醒了吗?那我去看看。”

听着上楼的脚步声,容汀匆匆赶回卧室。

冉酒正安静地趴着睡,下颌以下还有刮痧留下的痕迹,修长的脖颈半弯着,小脸侧枕在枕头上,后颈露出截白皙的棘突。

容汀一时半会儿不忍心叫她起来,自己匆忙穿了衣服跑出门,正和赶过来的容母面面厮觑。

母女两僵持了半晌,容母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态度,容汀也在急促中发蒙,还没想出应对方法,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容母说愤怒也算不上,但也憋着股气,“走吧,去你那屋聊聊。”

容汀下意识跟着她的步伐挡在一边,拒绝:“不行!”

容母纳闷儿:“怎么就不行。”

容汀眼神躲闪,费尽心思也没想出个理由,嗫嚅道:“我刚睡起来,屋子里太乱了。”

这下容母倒是憋不住笑出来,无奈地点了点她:“上回和你收拾宿舍的时候那才叫乱,你在家中午也不叠被子,现在学会遮掩了?”

容汀噘着嘴,老大不情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