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回屋的时候,脸色一言难尽。

她们家里都是性取向正常的人,谁都不会往这个方面想。

圈内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她家的人那么单纯,每天只以为她们是两个关系很好的朋友,顶多偶尔黏糊在一起,根本不会猜测到她们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

她有点担心,万一到时候让她妈知道了,会不会买/凶/杀/人。

冉酒还在床上躺着,支起半边身子,慵懒似猫地梳着头发。

她和她两个人在二楼的时候,几乎无人打扰,若是有人过来也会很懂事地不上来。

所以冉酒穿衣风格越来越接近在家里,只要确定了没人,基本就是各种单色的吊带和热裤。此时她把柔软的长发抓下来,有一下没一下梳,偶尔用手指弄开打结的细发,眯着眼很舒服的样子。

她见容汀这张略带愁容的脸,拿梳子戳了戳她,“刚才你外婆来了?”

容汀点头:“我刚说你不在,我外婆还让我给你打电话。”

“抱歉,我不是故意暴露的。”冉酒有些不好意思,“刚睡醒,找不到你。”

容汀忽然心一软,就想要摸摸她,“没关系,她们不会怀疑的。”她深思熟虑过后说:“可能有一天我要和她们说这件事情,不过我会尽量让她们有个心理准备,你不需要担心的。”

冉酒打了个哈欠,嗓音绵柔缱绻:“有你在我才不担心。”

容汀脸红。

她还不见好就收:“汀汀真的很厉害,办事也很稳妥,很相信你。”

容汀终于受不了了,作出个手势:“打住。”

冉酒忽然趴到床边,撑着下巴,很认真地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