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的回答言简意赅,“你那屋搬空了,我那屋没有值钱的东西,直接关窗锁门了。”

容汀有些担忧地说,“那热水器的电源关了吗?还有厨房煤气阀。”

冉酒很认真地回忆了一遍,好像没关。

容汀很无奈,想起个更重要的问题:“猫怎么办?”

“猫猫暂时送回给庞姨了,我答应回去以后多给她养一个月。”

容汀最后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的工作真的没关系吗?”

冉酒看起来浑不在意,“筱稚给我放假了,再说你不想我多和你呆着吗?”

容汀被她最后一句弄得脸红,虽然有些狐疑她怎么能有这么长假期,却再也不好意思问了。

听说来了个小客人,晚饭时陈穹弄了一篓子蟹回来,人忽然多了起来,吃饭的时候她们把桌子搬到院子外边儿了。

都这个时候了,南方的天气还是很热,草虫的鸣叫声细细传过来。

石桌上摆着凉拌黄瓜,清炒蒜薹,小炒黄牛肉,一盆子鲫鱼,还有最后的蒸螃蟹。

容汀怕菜式偏清淡,去地窖翻腾那些腌好的外婆菜和辣菜丝,后边蓦然跟进来个人。她吓得回头,两只乌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无限睁大,然而怀里还紧紧抱着罐子,显得有点呆萌可爱。

冉酒也站住了,黑暗里一动不动地看她,“汀汀?”

容汀快要吓死了,“你跟着进来干嘛。”

这个地窖里边暂时还没有挂灯,台阶又不太方正,有一股菜帮子和凉气混合那种味儿,她们偶尔取点东西才进来,后来家里人也不让外公外婆下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