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知道她压抑,但是没想到她憋了这么长时间。

“蓝玟是我以前,很好的朋友。我们那天是分开睡的,她睡在地毯上我只和你睡过。”她语无伦次,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们只是朋友,她帮过我,我不能不帮她。”

容汀淡声问:“你和她是朋友,那我们呢?”

说来说去她还是要个标准答案,冉酒气她死脑筋,一点都容不得含糊虚伪。

她既不肯服软,又抓着对方不肯撒手,气得抽噎起来,“你就会逼我!你们喜欢我,我就必须要给出你们回应吗!被你们喜欢是我的错吗!”

她气她给自己生活带来难以磨灭的惯性,让她一度离不开这样的惯性,似是温水煮青蛙,等温水已经滚烫时,她却早已无法离开这一锅水了。

“那我不逼你了。”那边说了声抱歉,接着匆匆挂机。

强烈的委屈感席卷了她,冉酒伏在沙发上哭,凌乱的头发散落在白皙的肩头,因为是趴着的,有一下没一下打着哭嗝,全身都随着颤抖。

猫小心翼翼地过来舔舐她的手,被她搂在怀里,她哭得更伤心了,眼泪沾到猫身上,把猫的毛毛都哭成一绺一绺的。

为什么不解释是错,解释了她还是要走。

晚上,她洗过澡后披着濡湿的头发,拿了瓶啤酒,穿了白色睡裙坐在窗口看夜景。

下过雨的天空湿漉漉的,外边凉风微拂,她喝完酒,心率还是有些过度了。

太快了,跳得她快要喘不上气,外边也是低气压,是持久的憋闷。

她从抽屉里翻来覆去,最后找出盒已经很久没抽的烟,敲出来一根。

可是她找打火机时又找不着了,有些无语地把爆珠捏碎,拈在手里垂着,偶尔闻闻气味看着外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