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犹豫自己突然跑出来是不是正确的,那天晚上被拒绝时她哭得要死要活,第二天不到5点就醒了,心里是巨大的空洞失落,怎么都填不满。

光是想到和冉酒待在一个屋子里,却要如同陌路人,就觉得窒息,她临时给陈白媛打了电话问能不能住在她家。

她跑出来时那么冲动,简直像规划时漏洞百出的离家出走,叛逆的热血还是在身体里短暂地涌动了一阵,又渐渐归于失落和平息。

这天以后,前两周的课就结束了,她们这学期课少,后两周专业课老师还请假了,她们班就这么处于一种半放假状态,何况接下来就是国庆节,已经有不少同学买了票趁着这个空档想出去玩。

而她算了一下,国庆节过后租期就到了,在想出解决方案前她决定暂时当个缩头乌龟。

由于外边下雨,图书馆里边显得更加静谧,旁边的人蹙着眉,只有翻书的沙沙声音,陈白媛还在催促她快点下去。

容汀出了馆,雨幕映衬中,她正好手持一把黑伞,简直像江南画里走出来的人。

旁边的陈白媛一蹦三跳的拉着她走,“快点快点,要不我爸以为我又偷懒了。”她撅着嘴蛮不情愿,“每次你来晚,我爸总是把锅全推在我身上。”

两个人路过稻香村的时候,陈白媛看到那些炸物走不动了,眼珠子都放光,粘糊糊的喊了一嗓子表姐。

容汀立刻会意,向里边要了几个肉串。

两个人站在屋檐下边等的时候,又往里靠了靠,看着屋檐上积蓄的水滴砸落,溅出一个小小的水窝。

容汀的神思飘忽。

前不久这样看雨时,她们还在教九被困住,冉酒还发着烧,软绵绵地搭在她身上,她们肌肤相贴,呼吸交错。

已经有一周过去,却显得物是人非了。

她拿出手机翻了翻最近的聊天记录,有一条没一条的看着,企图从冉酒零零碎碎的语言中看出她的态度。